“你怕什么,我只是抄下小路,走上面太繞了?!毖Ψ惨婎佅σ荒樉o張,欲笑無言,不由追問道:“我有那么壞嗎?你為什么就這么不放心我?!?p> 顏夕蹙眉,不知如何回答薛凡這個問題,她真不放心薛凡嗎?如果不相信他,那又為何想方設法的幫助薛凡咸魚翻身,出人頭地。
在她猶豫的瞬間,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已經(jīng)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你不是不放心他,你只是害怕跟他獨處。因為,你怕自己會愛上他,你害怕那種被人愛到極致又狠狠將你丟棄的失落感?!?p> “對,我對你沒安全感。”顏夕啟唇答道,她的聲音冰冷無度,清淡縹緲,回答得勉強,讓聽得的人心碎。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對薛凡說的,還是對自己。
或許,她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本人,怎會輕易接受一份沒安全感的愛。
雖然預料到顏夕會這般答復,但薛凡還是有些失落,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試圖掩蓋住臉上的窘迫,讓自己表現(xiàn)得無所謂的樣子,可沒有人知道他越表現(xiàn)得多無所謂,心就越多通。因為在別人眼里,他就是那一個,哪怕槍口對在他太陽穴上,眉毛都不會眨一下的人,他的人生字典里仿佛就從來沒有悲傷二字。
此時夜色已深,似有似無的月色和高架上微弱的燈光朦膿交織,仿佛已溶在一起。
小路上行人稀疏,沒什么車輛,像似在修路,路面不平還狹窄,遇到對面有車輛過來根本讓不開,路燈也全都滅的,還不如走高架上舒服。
薛凡本想將車倒回去,可就在他剎車時,眼睛突然瞇了起來。
凝視前方兩秒鐘后,他還是放開剎車踩下油門繼續(xù)前行,只是這次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甚至可以用龜速來形容。
這種慢,讓一向警惕的顏夕起了疑心,本想開口問薛凡為什么突然減速。
抬眸的瞬間,涌到喉嚨處的話瞬時卡住了。
此時,就在他們車前方十米之外的距離,一個背著書包的小男孩正騎著一輛破敗的自行車在前面行駛著。
這條公路正在修路,路燈都無法使用,只能借著漸行漸遠的高架上微弱的燈光才能看清路面。
但是離高架越遠,燈光就越弱越暗,不知道這小男孩是怎么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路上騎車行駛的。
看著這一幕,顏夕的心跳也似乎隨著車輪的速度慢下來,一輪一輪的碾壓過凹凸不平的地面,從車內都可以清晰的聽見窗外車輪碾壓碎石頭發(fā)出的“咔咔”聲。
顏夕和薛凡兩人彼此默契的配合,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連呼吸都保持均勻,生怕驚動到誰,就這樣一直安靜的跟在小男孩后面。
不知道開了多久,或許是一分鐘,也或許是二分鐘,也或許是五分鐘,直至光線漸亮,小男孩突然停下車打下支架。
這時薛凡也快速回過神來,將遠光燈變換成近光燈。
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讓薛凡和顏夕兩人的心臟狠狠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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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零七少
PS:曾經(jīng)身體看光的人,如今連照片都不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