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蘇烈已經(jīng)率軍出發(fā)了。”
片刻之后,一名小卒飛奔入帳,朝著主位的崔烈匯報。
“行,你下去吧!”
崔烈點了點頭,打發(fā)走了小卒。
“將軍,您與蘇烈已經(jīng)交惡,憑此子睚眥必報的性格,一旦他活著歸來,必定風(fēng)光無限,到那時候,必定會來找您尋仇的?!?p> 一旁的袁野抓住機會,在崔烈耳旁低吟道。
崔烈低著頭,眼眸陰晴不定,袁野的話恰好砍中了他的軟肋,只是內(nèi)心的底線又在提醒他不能做。
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地。
“將軍,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憑蘇烈那般猖狂的性格,一旦起勢,便是你我葬身之時??!”
見崔烈猶豫不決,袁野再一次補刀。
“好了,本將知曉了,你去安排吧?!?p> 最后一道防線被袁野擊破,崔烈終于點頭,同意了下來。
“末將這就去安排?!痹澳樕祥W過一絲喜色,急忙忙的就要退出帳去。
“等等!”
“將軍?”
留在袁野出帳之時,崔烈又喊住了他,讓他一陣疑惑,難道崔烈又改變主意了?
“要做就做干凈點,不要留下什么把柄,明白了嗎?”
崔烈盯著袁野的雙眸,雙指并劍,朝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
“喏。”
袁野眼眸一縮,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蘇烈啊蘇烈,你也別怪我,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下輩子,投胎做個聰明人吧?!?p> 盯著袁野離去的方向,崔烈沉吟了許久,方才發(fā)出一聲感慨。
………
遠在百里之外,韓遂、馬騰軍營。
自從上次大敗以后,韓遂都十分的謹(jǐn)慎小心,收攏逃回來的殘兵,從新整軍訓(xùn)練,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之將,如今十萬大軍中有七萬是他的人,儼然成為了一方霸主。
這一日,韓遂正在自己的軍營批閱軍文。
“報——”
“將軍,我軍探馬查到敵方消息,在今日卯時,長安城門大開,從中殺出倆支大軍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目的不明。”
“兩支大軍?可能確定多少人?能確定是何人領(lǐng)軍?”
韓遂一聽,眉頭頓時一緊,心中暗自盤算起來。
“人數(shù)大概在一萬人左右,并不曾看見旗幟。”
“這樣,派出全部的斥候,務(wù)必要把敵軍的人數(shù),前進的方向給我摸清楚,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喏!”
韓遂當(dāng)機立斷,馬上吩咐起來。
“來人!”
“將軍!”
“去,通知所有將軍前來議事?!?p> “喏?!?p> 安排好一切,韓遂放下了手中的軍文,雙眼眺望著帳外的藍天,眼中滿是疑慮,不明白漢軍的目的何在。
“大兄,有何大事,如此匆忙???”
馬騰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面若桃花,紅光滿面。
最近的他可謂是春風(fēng)得意,直接從戰(zhàn)將搖身一變成為了副統(tǒng)領(lǐng),手中握有三萬雄兵,一時風(fēng)光無限啊。
“二弟來了?!?p> 韓遂笑著與馬騰打了一聲招呼,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確認(rèn)眾將都到齊了,這才開口道:“剛剛接到斥候來報,言,今日卯時,自長安城殺出了兩支漢軍,人數(shù)約為一萬人左右,統(tǒng)帥不明,目的不明,故此召集眾將前來議事?!?p> “這莫非是又是他們的誘敵之計?”
一名將領(lǐng)試探性的問道,說話的同時還帶著一絲后怕,顯然又想起了那一場大敗。
“應(yīng)該不是?!?p> 韓遂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如今形勢對換,漢軍占據(jù)明顯優(yōu)勢,應(yīng)該不會在重復(fù)用此計。
“大兄,我聽說長安城的主將皇埔嵩已經(jīng)被調(diào)回洛陽,新上任的是一個名士崔烈,此人一介書生,不懂軍事,會不會使了什么昏招?”
馬騰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出了一個可能來。
“額?二弟說的也有可能,只是我們不可大意了?!?p> 韓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歷史上類似這樣的不少,最有名的就是趙括的紙上談兵,一舉斷送了戰(zhàn)國四十萬大軍。
“報——”
“將軍,軍營之外來了一個漢人,自稱他能夠解決將軍的困擾,想要見將軍。”
“哦?漢人?”
韓遂眉頭一挑,似乎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請他進來。”
大約半柱香后,一個文士打扮的漢人走入了大帳中。
“汝是何人?竟敢來我大營?”
韓遂一見到此人,當(dāng)即開口大喝,聲音洪亮,帶有一絲逼迫之意。
“在下,汝南袁家,袁野?!睗h人臉色淡定從容,完全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
“汝南袁家?”
韓遂的眼角微微一跳,即便是他也清楚的知道汝南袁家四個字所隱藏的能力。
“你來此作甚?”
“特來為將軍解難。”
“笑話,我有何難需要你來幫忙?”韓遂冷笑一聲。
“難道將軍不疑惑今日卯時出城的兩支漢軍嗎?”袁野笑著反問了一句。
“額?你知道?”
韓遂瞇著眼睛,眼中綻放出淡淡精芒。
“這兩支漢軍分別是破虜將軍董卓與平寇將軍蘇烈,其中董卓領(lǐng)軍六千余人,蘇烈領(lǐng)軍四千,全部是騎兵,目的是為了突襲將軍的腹地?!?p> 此時大帳之中眾人無聲,只有袁野一人在那侃侃而談。
“我如何信你?”韓遂臉上閃過一絲動容,但疑心太重的他自然不可能就此聽信袁野的話。
“信與不信全在將軍,在下只是把消息告訴將軍罷了,決定權(quán)依舊在將軍的手上,不是嗎?”
袁野依舊面帶微笑,言辭不急不緩,給人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
“那他們的行軍路線呢?”韓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繼續(xù)追問道。
“這一點,在下確實不知,不過以將軍的智慧,應(yīng)該不能猜出來了畢竟路就只有那么幾條?!?p> 袁野說完,再次朝著韓遂一拜,“該說的在下都說了,至于如何決定就看將軍的了,告辭!”
“等等!能告訴我,你為何要這樣做嗎?”
“因為有些人,我袁家看著礙眼?!?p> 袁野停下腳步,回了一句,慢慢的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因為有些人,我袁家看著礙眼。”韓遂細細的品味著這句話,狹長的眼光中一絲畏懼一閃而過。
“汝南袁家還真是霸道?。 ?p>
白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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