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夢、合歡雙方人馬斗的你死我活的時候,夜羅峰一眾人等正在蕭楚客的帶領之下優(yōu)哉游哉的在落風林里游蕩著。
“楚客,這樣也不是個事啊,”看著蕭楚客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魏雪瑩卻是止不住的擔心,“你到底有沒有一個目標啊?”
“目標?”蕭楚客笑道,“雪瑩,這個林子就是一個迷魂陣,有目標也找不準方向啊,不如就先像現(xiàn)在我這樣,權當出來郊游了,隨緣而行,餓了便進食;困了便就地休息;如果遇到不懷好意的人,便打跑就行了?!?p> “你!”魏雪瑩臉都氣紅了,指著蕭楚客嬌斥道,“你會把我們都害死的!”
“你放心吧,雪瑩,”蕭楚客笑著說,“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可是很有分寸的!”
見魏雪瑩還是一臉怒容的不理他,蕭楚客連連賠笑道,“雪瑩,別生氣嘛,你仔細看看,咱們夜羅峰的隊伍里有誰不見了?”
“咦?”這一句話果然讓魏雪瑩暫壓怒火,好奇的前后環(huán)顧道,“夜靈和彥呢?”
話音剛落,只見面前黑影一閃,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魏雪瑩面前。
無聲無息,似是索命無常;如影隨形,恰如奪命判官;一對烏靈目,閱盡多少殺戮事;一雙翡肌手,又造多少無間業(yè);冷面修羅,無聲之殺。
“你嚇死我了。夜靈啊,你跑到哪里去了?”魏雪瑩確實被突然出現(xiàn)的夜靈嚇了一跳,“你,你沒事吧?”
今日的夜靈好像和往日不太一樣,在她的記憶之中,夜靈雖然少言寡語,但是也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滿身肅殺。
“好了,”蕭楚客示意魏雪瑩先不要繼續(xù)詢問下去了,“夜靈,彥呢?”
“就在此地東北方向一里處,我和彥發(fā)現(xiàn)了困天峰的人,”夜靈回答道,“彥讓我先行回來匯報,她則留在原地繼續(xù)觀察困天峰眾人的動向。”
“禍龍焱?”蕭楚客想了想,對魏雪瑩說道,“除了墨云霄和羽芊之外,其他五峰對于我們來說都屬于敵友難辨的狀態(tài),這困天峰我們也是不得不放啊。”
“能互不為敵自然是最好,”魏雪瑩面露憂色,“不過,禍龍焱與我們敵對的可能性又比其他四峰的人要大了些?!?p> “哦,此話怎講?”
“別忘了,禍龍焱和困天峰上的其他人可都是軍人,”魏雪瑩說道,“他們肯定是把這場試煉當成戰(zhàn)役來打了,戰(zhàn)場上又怎么可能不分敵我?再說了,你可別忘了,你當初剛剛進入末海慈航時,便和禍龍焱起過一次爭執(zhí),當時便約好了要有一次對決,只不過一直礙于末海慈航的規(guī)矩,那次約戰(zhàn)便一直壓著,現(xiàn)在這試煉之中,豈不是你們履行約戰(zhàn)的最好時機?沖著這一點,禍龍焱也肯定會與我們打一場的。”
“呵呵,我倒是把這一層給忘了,”蕭楚客笑得尷尬,撓了撓頭,問道,“那,我們準備備戰(zhàn)?”
“等等,我剛剛接收到了彥傳來的心念,”夜靈又說道,“禍龍焱領著困天峰眾人已經(jīng)往我們這邊來了!”
“這樣,夜靈,你和彥先隱去一邊,見機行事。切記,要聽從彥的指揮!”蕭楚客此刻心中已有計較,只聽他招呼夜羅峰的學子道,“諸位啊,待會兒遇到困天峰的家伙們的時候,記住一定要暗地里戒備,表面上不要將至表現(xiàn)出來,知道嗎?”
“蕭大哥,這是為什么?。俊北娙瞬唤?。
“現(xiàn)在來不及慢慢解釋了!”蕭楚客說道,“你們只需知道,若想打的時候可以痛痛快快酣暢淋漓的打一場,而不用擔心萬一失手過重被院長責罰的話,一定要讓困天峰的家伙們先動手,但也不能讓他們先發(fā)制人,明白了嗎?”
“明白了!”
在夜羅峰眾人準備迎接困天峰眾人的時候,魏雪瑩悄悄將蕭楚客拉倒了一邊。
“夜靈到底是怎么回事?”魏雪瑩問道。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夜靈和夜熙是院長一年之前從一伙販賣雛童的奴隸販子手中救出來,安置在我們夜羅峰的?!?p> “是啊,大家都很同情他們的遭遇,也在生活上關心照顧他們啊?!?p> “但是,我們始終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啊,”蕭楚客有些疑惑的說,“夜靈的潛行術和心靈鏈接的本領是在我和她的交識之中慢慢的發(fā)現(xiàn)的,而同時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夜靈也許身份不簡單,她一定有一段失落的記憶?!?p> “你······說這話有什么根據(jù)呢?”
“你今天也看到夜靈與往常不太一樣了吧,我之前在與她的交識之中,發(fā)現(xiàn)只要是涉及到戰(zhàn)斗的事情,她便會變得如此······如此詭異了?!?p> “這,怎么會這樣呢?”
“這種冷肅之感或許你以前沒有經(jīng)歷過,但是我行走江湖的時候可是見得多了,這是殺手顯露殺機時便會讓旁人產生的感覺。瀟冷、肅殺?!?p> “你的意思是······夜靈以前是個殺手,因為某種原由失去了記憶,深陷于奴隸販子之手,機緣巧合之下被院長救下?”
“照理來說應該就是這樣了,不過對此我始終有些說不清的疑惑,”蕭楚客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先解決眼前之事吧,禍龍焱,也快到了吧。”
因為蕭楚客之前的叮囑,夜羅峰的學子們收斂自身殺氣戰(zhàn)意,表面上似是并不做戰(zhàn)斗準備。
于是,當夜羅峰眾人和困天峰眾人相遇時,氣氛被刻意營造的非常的和諧。
“啊,禍龍兄,沒想到楚某第一個遇到的他峰同窗竟然是閣下啊!”蕭楚客先行行禮道,“真是榮幸啊?!?p> “禍某亦是如此,”禍龍焱亦回禮道,“楚兄,今日你我在這全無方向可別的落風林之內能夠不期而遇,也實在是天意使然啊!”
“那么,禍龍兄想如何了卻這番天之美意呢?”
“楚兄明知顧問啊,于公,現(xiàn)在是七峰角逐的試煉時間,你我分屬夜羅峰與困天峰首席,敵我分明,于私嘛,楚兄不會忘了我們之前還有一場戰(zhàn)約吧?”
“這個我自然是忘不了的,”蕭楚客笑道,“只不過試煉之前,院長并未明言需要我們真的戰(zhàn)個雌雄高低啊,所以,禍龍兄這所謂七峰角逐你我便是敵人的說法,怕是武斷了。至于說到約戰(zhàn),楚某不想連累夜羅峰上下的同窗們啊,不如等試煉結束之后,楚某必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