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的新任喬家千金徐若風嗎?”說話的千金小姐端著紅酒杯,穿著豹紋的修身禮服,戴著夸張超大的耳環(huán),嗤笑著看向眼前的小白兔。
徐若風就是個小白兔,活脫脫的受氣包,一個軟妹,好欺負得很。
徐若風抬起頭,看著她,抿了抿唇,自卑的低下了頭。
她認得這個千金小姐,高中時候的?;ǎ瑢W校風云人物,聽說家里有錢,但是又因為成績不好,才送到他們學校上學的。
這個千金小姐叫做顧芹,天生愛惹是非,重要的是,她好像處處都看不慣徐若風,在學校里天天欺負她。
對于她,徐若風骨子里的都覺得害怕。
“切,什么喬家千金?。碳业那Ы鹬挥幸粋€!她徐若風算是哪門子,跟她娘那貨一個姓氏的賤種,也配做喬家的人!”說話的女子叫做厲嘉雯,乃是京城一個房地產(chǎn)家族的千金小姐。
徐若風驀地抬起頭,說她可以,但是憑什么說她媽媽!
她盯著她們,眼眶泛紅:“你們再說一遍!”
厲嘉雯輕笑:“再說一遍也還是那樣,你媽就是個*貨!”
顧芹也笑了,身后的幾個小家族的千金也符合著笑著。
徐若風握緊了手,紅了眼睛,也漲紅了臉,她真的很想上去給她們每一個人一巴掌!
可是現(xiàn)實告訴她不可以!
這是媽媽和繼父的婚宴,她不能鬧事。
可是,卻架不住的心里的委屈,以及那份上涌的難受。
眼眶泛紅。
她終究選擇了忍氣吞聲。
婚宴上,一個保鏢跑過去,神色慌張,附在喬和光耳旁,悄悄說道:“BOSS,大小姐不見了?!?p> 喬和光正在給容家老爺子敬酒,便聽到了這個消息,臉色一變。
徐韻書的手亦是僵在了原地,詫異地看向了保鏢。
輕衣不見了,她會不會有事?
還是說,她并不歡迎自己?
她擔心的看向新任丈夫。
喬和光笑著撫摸妻子的手,笑道:“容老爺子,我先失陪一下?!?p> 說罷,喬和光便離席,找來了陸伯,陰沉地看著他:“找!都給我找!大小姐好好的待在化妝間怎么會不見了,今天要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你們都失業(yè)!”
“是!Boss,我們一定找到大小姐!”
底下保鏢們慌張至極,喬大小姐要是失蹤不見了,他們這些人都得倒霉!
沉木臉色陰沉,他只是才剛剛離開一下而已,回來就不見人影了,大小姐不是和容家的大小姐聊天嗎?為什么會消失?
喬和光頭疼的揉著額頭,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徐韻書走來,擔心地拍了他的肩膀,眉目憂愁:“老公……”
喬和光撫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輕衣那孩子不會出事的,你放心?!?p> 他只是擔心,女兒其實并不看好他的婚姻……
如果是這樣子,那么他就算結婚了,婚后和和滿滿了,都不會覺得心安。
娶了韻書回來,看在她賢良淑德,心靈手巧,她可以給他一份歸宿的感覺。
那份感覺,是輕衣也缺失的。
輕衣那個孩子,從小就沒有母愛,他多么希望能有一個女人視她如親生女兒,一樣的照顧她,愛護她,融化輕衣一顆冰冷的心。
婚宴上,喬家派出去的保鏢暗衛(wèi),都快要把整個京都大酒店給翻了天了!
周圍的各大大腕們紛紛狐疑,喬家家主這大費周章的是在找什么呢?
后來才知道,原來只為了找到突然消失的喬家大小姐的下落。
喬家那位神秘的大小姐。
無論是度娘,各大網(wǎng)站信息中,都沒有她的消息。
喬家將她保護的很好,她也幾乎從不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里。
所以大家對她的印象仍然停留在兒時,那個穿著公主裙,梳著洋娃娃發(fā)型的小公主,備受萬千寵愛的公主千金。
*
顧芹笑著,直接將手中紅酒朝著徐若風頭頂?shù)瓜氯ィ?p> 徐若風不敢置信的看著顧芹,她倒著紅酒,再度從頭頂澆到了腳下,澆得她心涼,絕望。
即使是這個時候,她仍然下意識地擋在了喝醉酒的女子前面,因為她覺得,那樣完美的人,不該也受到這樣的待遇……
可是紅酒迎面而來的那份屈辱,讓徐若風渾身麻木,她時刻告訴自己,要小心謹慎,隱忍不發(fā),這份屈辱她只能默默吞了,否則她只會給媽媽帶來更大的災難。
厲嘉雯看著徐若風這幅唯唯諾諾,不敢聲張的樣子,不由得不屑,嗤笑道:“顧芹姐,澆得好,就該讓她知道,即使是攀上了喬家,她徐若風也就是個山雞!山雞是不可能變成鳳凰的!”
顧芹搖晃著空了的酒杯,遞給了服務生,輕笑道:“徐若風,都這個時候了還護著你旁邊的人呢,那人喝醉了吧,身上的禮服看著挺貴的呢!”
說罷,伴隨著徐若風的驚呼聲,顧芹又拿起了一杯紅酒,將杯子上的紅酒悉數(shù)倒在了喬輕衣的身上!
徐若風驚呆了,連忙幫喬輕衣?lián)坶_紅酒,眼眶不停的泛紅。
是她太弱小,保護不了想要保護的,是她太懦弱,所作所為都微不足道。
是她連累了這個女孩子。
她要是醒了應該會怪自己吧。
“切!都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女人,跟著徐若風一塊進來的,別是那種酒吧公主吧。有喬家的邀請函嗎?”厲嘉雯輕笑道。
顧芹笑道:“估計是徐若風哪個同學好朋友吧?!?p> 剎那間,一雙朦朧醉意的眸子幽幽轉醒。
喬輕衣緩緩起身,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多出來的紅酒,一時間有些發(fā)懵,這是什么情況?
下一刻,眼眸里便散發(fā)著幽幽的冷光。
她抬起頭,第一眼便見到了眼前少女明亮卻紅了的眼眶。
喬輕衣怒極反笑,輕輕勾唇,笑容間些許邪肆:“小妹妹,告訴我,誰潑的?”
徐若風愣愣地望著她,蠕動著嘴唇,紅著眼眶,低下了頭,沒有敢動。
顧芹看著這個女人,眸中滿是驚艷,好漂亮的女人!隨即心里不是滋味,一時間,所有的情緒,嫉妒、羨慕全部涌上心頭?!霸趺?你要為徐若風出頭嗎?”
“出頭?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喬家的婚宴,是這兩個女人能撒野的地方嗎?”厲嘉雯的眸中亦是滿眼的驚艷!
喬輕衣恍若未聞,輕輕眨了眨眼睛,伸手,握住徐若風的手,輕笑間,語氣不容置疑:“告訴我,誰潑的。”
徐若風抬起頭,明亮泛紅的雙眸愣愣地看著她,下一刻,她緩緩轉過了頭,指向了她們二人,輕聲哽咽說道:“就是這兩個。”
喬輕衣淡笑,緩緩起身。
她踩著高跟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喬輕衣很高,凈身高170,穿上高跟鞋175。
所以她看別人都是居高臨下的,氣場猶如女王。
徐若風呆呆的望著她,不由得有點害怕,拉了拉她的裙角。
顧芹與厲嘉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紛紛被喬輕衣眼里的美艷的咄咄逼人嚇到。
氣場強大,容顏驚艷。
高傲冷漠,極具攻擊力。
這是她們對這個女子的印象。
喬輕衣沒有說什么廢話,輕勾手指叫了個服務生過來,雙手拿起大瓶子,直接往她們身上倒了過去!
“?。 眳柤析┻B忙后退,紅酒潑到了她潔白如雪的禮服裙上。
頓時,厲嘉雯心猶如火焰一樣在燃燒,大聲吼道:“你這個女人神經(jīng)病?。 ?p> 顧芹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身上的豹紋禮服被紅酒潑了,全給毀了!
她氣急了,怒目圓瞪:“你是什么人!在喬家的婚禮上搗亂,信不信報警把你抓牢里面去!”
兩位千金小姐慌忙地撣了撣身上的紅酒,后面的一干千金們都嚇傻了。
萬萬沒有想到,喬家的婚宴上還有這么囂張的女人!
這邊的動靜太大了,立即有諸多目光往這邊看了過來。
顧芹感受到四方的目光,心中一慌,咬牙切齒便反咬一口:“你知不知道這可是喬家的婚宴,在這里鬧事,小心小命不保!”
喬輕衣眨了眨眼睛,輕笑道:“在我的地盤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圍人紛紛吸引了過來,吃驚的看著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
她剛才說什么?
這說話狂妄的態(tài)度,不怕得罪喬家嗎?敢在喬家婚禮上這樣囂張!
另一邊,找尋大小姐的保鏢暗衛(wèi)都要找翻天了,也沒把大小姐給找到!
眼看著喬家主的臉色越來越差,陸伯頂著壓力,終于看見了在那個角落里的大小姐!
陸伯謝天謝地,終于找到大小姐了,否則世界末日來了也不為過!
陸伯微微瞇眸,看著那邊的情況。
大小姐與顧家和厲家的千金對峙。
身上的高定黑色禮服裙像是被潑了紅酒。
后面那位……那位不是新夫人的女兒嗎?
她也被潑了紅酒?
陸伯的眼睛老辣精煉,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頓時冷笑,敢在喬家這樣欺負喬家的女兒,這種膽子大的人不多了!
陸伯沉著臉,立即帶著一干保鏢暗衛(wèi)等浩浩蕩蕩前去。
周圍立即讓開一條道路出來。
顧芹見到了陸伯,放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一亮。
她立即喜笑顏開,乖巧的說道:“陸伯好!”
陸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徐若風小心翼翼地拉著喬輕衣的手,小聲嘀咕道:“我們是不是把事情鬧大了,不太好吧?!?p> 喬輕衣不語,身后的這個小白兔也太膽小了,稍微一點風聲就一驚一乍的。
厲嘉雯捏著被潑臟了的裙子,紅著眼睛告狀:“陸伯,你看我的裙子……就是她拿紅酒潑我們!這種人,就該趕出喬家的婚宴現(xiàn)場!”
陸伯的臉色瞬間陰沉。
眾位千金小姐幸災樂禍地看著喬輕衣。
喬家家主大Boss的私人助理,也是掌管著喬氏集團財閥一方的掌舵者。
他在喬家的地位不可小覷,且他的手段狠厲毒辣,乃是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大腕精英。
這個女人在喬家鬧事,還被陸先生當場抓獲,估計要倒霉了!
喬輕衣環(huán)抱雙手,氣定神閑,淡淡地看著顧芹、厲嘉雯二人。
陸伯的冷冷地說道:“喬家的婚宴的確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鬧事的?!?p> 顧芹頓時笑了,斜睨著說道:“聽見了嗎?你已經(jīng)可以出去了!”
話音剛落,幾個保鏢便上來,直接拖住顧芹以及厲嘉雯。
這場變故,周圍人看得驚訝極了。
顧芹也是一臉懵逼:“陸伯……”
厲嘉雯掙扎著松開:“為什么要抓我們!你們都眼瞎嗎!”
陸伯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
顧芹臉色一白,頓時不敢說話了,那個眼神……
厲嘉雯臉色蒼白,眼睜睜地看著陸伯朝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陸伯臉色緩和,看著喬輕衣,皺眉說道:“大小姐,讓您受驚了,沉木,帶大小姐和若風小姐去化妝間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