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言比她高了一截,他抬高了手,她自然是碰不到的。
“你要吃藥,吃什么冰牛乳?!彼f。
南宮染只得怏怏不樂地收回了手,乖乖地接過了裴洛言手中的藥,一股濃烈苦澀的味道爭先恐后地涌入了她的鼻間,她被嗆得咳嗽起來。
裴洛言笑了笑,拍了拍了她的背,又道:“你要是覺得苦,喝完吃快蜜餞就好了?!?p> 說完,他朝她揚了揚手里的一小袋蜜餞。
南宮染這才安心地把藥全都喝了下去,之后她張開嘴,裴洛言將蜜餞放到她嘴里,誰知南宮染的嘴巴卻突然合上了,他的手指正好退出來,卻率不妨及地被一個清涼又潤滑的東西輕舔了一下他的手指,裴洛言愣了愣,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卻在下一秒恢復了常態(tài)。
南宮染正津津有味地咀嚼著蜜餞,她嘴里的苦澀早已經(jīng)被蜜餞的滋味趕跑了,此時她嘴里只剩存這甜甜的味道......
白薔在一邊看著,她突然感覺氣氛似乎有些微妙,而自己就好像一個超級大的電燈泡一樣地站在旁邊。
她正在想著這裴丞相怎么和她家主人關(guān)系看上去挺好的,卻聽見裴洛言竟朝她這邊看過來了,她立馬有點心虛了......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說:“你是誰?還不快出去?”
這下不僅是白薔,連南宮染都驚訝了。
他怎么會看到白薔的?
白薔見他目光冰冷,好似要殺人一樣,她心中一顫,趕忙出去了,他的目光實在是太過嚇人了,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目光可以如此駭人!
“你能看見她?”南宮染問。
“這世界上你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只見他薄唇微動,聲音低沉?!澳銖暮翁帋淼??”
南宮染頓了頓,他原來并不知道她去了羨花崖。
也對,他病臥在床,身中劇毒,自然是不知道她去找范師醫(yī)了。
“前幾日出門隨便帶回來的?!彼脑掚m然有些敷衍,但語氣里卻聽不出一絲一毫敷衍的味道。
“你這丫頭也不多留個心眼,若是她是壞人可怎么辦?”
南宮染很自信地笑了笑:“不會的,她還幫了我忙呢!”
裴洛言無奈地笑了笑,又說:“也是,你出門也該帶個侍女。”
“我也沒把白薔她當作侍女啊,我就是純粹得覺得無聊想找個人陪我聊天啊玩啊什么的?!蹦蠈m染說。“而且她人蠻好的,我也很信任她啊?!?p> “隨便你吧?!?p> “其實我覺得現(xiàn)在發(fā)生在我身邊的事情實在是太奇妙了?!薄按嗽捲踔v?”“我與你本是兄妹啊,可是現(xiàn)在我居然要叫你師兄了?!薄澳切再|(zhì)也是差不多的,以前我們是兄妹,現(xiàn)在是師兄妹而已。”裴洛言笑容不改?!罢f起來也是奇怪了,師父他脾氣不太好,對陌生人是百般刁難的,可他卻對你一見如故的樣子?”“我看出來了,其實他就是一老頑童嘛,根本就不是別人說的嚴肅暴躁,哎,不過暴躁這個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