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機緣巧合還是天意弄人,又或者是家長的威逼利誘,牧揚和孫婉玉成了情侶,牧揚沒有告訴顧妍欣,他父親威逼他的事,當然也沒有告訴顧妍欣自己和孫婉玉假裝在一起的事,牧揚開始了自己那愚不可及的計劃。
剛開始牧揚都裝成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以此來讓孫婉玉煩他,這樣計劃就成功了,可是現(xiàn)實卻和牧揚想的相差很遠,無論牧揚再怎么對孫婉玉愛答不理,孫婉玉都會耐心的再問。
情侶裝、情侶手鏈,孫婉玉經(jīng)常會送給牧揚一些只有情侶才能用的東西,一次又一次,一次又復一次,不間斷的送,這樣牧揚有些心動了,這些在顧妍欣身上是不可能的,別說情侶了,牧揚到現(xiàn)在還只是顧妍欣的試用男友。
一想到這里牧揚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千方百計的向顧妍欣送東西討她歡心,可她卻讓牧揚別亂花錢,其實在牧揚的心里早已經(jīng)把孫婉玉和顧妍欣相比了,一下子,牧揚心中的天平顛倒位置了。
一種枯燥無味,一種充滿樂趣,這兩種生活任誰選,誰的心中也一目了然吧。
漸漸地牧揚不光喜歡上了這種生活,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孫婉玉,然后牧揚不再對孫婉玉愛答不理了,反而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而顧妍欣見到牧揚的時候也越來越少了,因為牧揚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孫婉玉。
這一天課間,顧妍欣趴在課桌上很無聊,牧揚已經(jīng)三天沒上學了,老師給的理由是牧揚有事,目前還來不了。
顧妍欣左顧右盼,想看看有什么可以解悶的,一下子,她的目光移到了班級最后一排角落的部分。
在高三(5)班里最后一排的角落部分,一個男孩正認真寫著作業(yè),他沉默寡言,來這學校已經(jīng)三年了,一個朋友也沒有,他每天除了上廁所和放學外都只坐在自己的位置,仿佛有東西把他定在那里似的。
他就如同黑夜中的孤獨者,同學們也只知道他叫陸博宇,除此之外,人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和別人不一樣,他似乎永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時他的嘴會動著,臉上也會露出笑容,不過人們一般會把他當成神經(jīng)病,他從不注重自己的容貌,他每日上學校來時如同一個乞丐一般,頭發(fā)不理不洗,臉上似乎還有泥,不過衣服倒是很干凈。
顧妍欣注意到了這位少年,他依舊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埋頭苦寫著老師留下的作業(yè),也不知是作業(yè)太難習慣性地撓撓頭,還是因為頭發(fā)長時間不洗有些癢癢。
一陣清爽的風吹來,吹動著陸博宇的頭發(fā),他是個文靜的男生,只是有些不太注意自己的妝容,這令顧妍欣產(chǎn)生了興趣,她看著陸博宇,此時的陸博宇的眼睛正專心致志地盯著書上了一處,顧妍欣臉帶微笑的走了過去。
她來到陸博宇旁邊看著書上的這一處,陸博宇好像根本沒注意顧妍欣走過來,反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這道題有些難度,不過也不算太難,以你的水平應該只是沒找對思路吧?!鳖欏缹χ懖┯钫f。
陸博宇嚇得一下子轉過頭來,發(fā)現(xiàn)一名女生正待在自己的身旁,由于生理反應的關系,陸博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小聲的對顧妍欣說:“那個····你是誰呀?你會這道題嗎?”
當顧妍欣聽到“你是誰”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禁大跌眼鏡道:“喂,我們好歹同學了快三年了吧!”
聽到這話陸博宇的臉更紅了,撓了撓頭,臉上露出艱難的神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又一次打量了顧妍欣一遍,頓時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是那個校花,還是那個永遠比我高一名的顧妍欣?!?p>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ǖ模俊鳖欏篮芎闷嫦耜懖┯钸@樣只知道學習的書呆子是怎么知道的。
“嗯,這個···,你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好像是這個學校的并且有手機的都知道吧。”陸博宇有些呆萌的說。
顧妍欣頓時感到尷尬二字,從天而降,直接砸到了自己的頭頂,不好意思地說:“哦,對哦,我忘了竟然?!?p> “忘了?”陸博宇發(fā)出了疑問,又抬起頭看著顧妍欣,依舊用有些發(fā)萌的語氣說:“這還能忘嗎?”
顧妍欣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看著陸博宇良久,當陸博宇抬起頭來時,顧妍欣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其實對于人來說無論把臉弄得如何臟,他的五官依舊能清晰地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