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章.你偷看我?
顧佑榮骨節(jié)分明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著繃帶,怕弄疼了她,還先把繃帶放在自己手指上再慢慢抽出手指把繃帶不松不緊的貼上去。
徐安歌看著這個認真的蹲在地上的男人,一時有些失神。
顧佑榮不經(jīng)意抬頭,她還沒有抽回自己關注的視線,正好撞上他的眼神。
他的雙眸里寫滿溫柔:“你偷看我?”
徐安歌狡辯的搖搖頭。
幫她包扎完,顧佑榮沒休息,打算去餐桌上拿外賣給她。在這之前,他先去了洗手間洗了大概十分鐘的手…
把外賣遞給她,他自己也拿了一份吃。兩份都是鹵肉飯。
鹵汁超級足,澆在糯糯的白米飯上,徐安歌看了,一下子食欲大增。道了謝就開心得吃起來。
電視里,動畫片里的疑似猴子的東西還在說著話。顧佑榮瞬間失去耐心,把電視頻道換到新聞:“你是學新聞的,多看新聞?!?p> 徐安歌咽下好大一快鹵肉,心滿意足的說:“行,顧醫(yī)生說什么都是對的?!?p> 顧佑榮挑了挑眉,臉上也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吃完飯,顧佑榮一個橫抱把她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徐安歌一下子失去重心,慌張的環(huán)上他的脖子。
“放松?!鳖櫽訕s感覺到自己懷里這個小小軟軟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安撫道。
他沒有把她抱進客房,而是…徑直把她抱進了主臥。進了臥室,顧佑榮把她放到床上。
“你…你干什么?”徐安歌更加慌張了起來。
顧佑榮見她一臉惶恐的樣子,無奈的扶了扶額:“你想多了吧。我把主臥讓你,這床比較軟,
你傷著腳睡舒服點。我去睡客房?!?p> 徐安歌聽了,尷尬得只想藏起來。不知道自己一天亂想什么呢…他怎么會有那個意思啊…
這下,她的形象在她面前更加無法挽救了吧。
顧佑榮忽然一陣疲倦襲來,便也不再多逗留,跟徐安歌說了晚安就準備出門。
走了兩步,想到這丫頭沒洗澡就睡自己的床,心里斗爭了一下,但想著她那腳,還是不強求她洗澡了。
顧佑榮一走,徐安歌看著自己的腳發(fā)呆。忽然又想到這病腳的來歷,一個激靈:忙活了大半天,還是沒給老徐和徐媽打電話啊??!
再不打電話過去,他們一定就在家里一邊說著女兒不孝,一邊哭了。
想到這里,徐安歌只好又撐著起來,跳著去了客廳拿包。
剛走到出房門,她就注意到顧佑榮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她一蹦一跳的,動靜大,不敢過去打擾了他。于是一下子陷入了進退維艱的境地。
思索半刻,她只好呆在原地不動了。
她本無意聽顧佑榮打電話的內容,但無奈顧佑榮似乎情緒有些激動,說話聲音很大,一字一句清楚的闖進她的耳朵里。
“你不要以為法律拿你沒辦法,就代表我會原諒你?!?p> “你根本不配做我爸?!?p> 說完這句,顧佑榮怒不可遏的掛掉電話,把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并沒有很大的聲響,但這舉動還是嚇到了徐安歌。她一個沒站穩(wěn),摔倒了地上。
顧佑榮聽到動靜轉了身過來,眼眸里染滿的怒氣還沒有完全褪去。
他狐疑地看著徐安歌,語氣充滿寒氣:“你偷聽我打電話?”
徐安歌從地上顫顫巍巍站起來,慌張地解釋:“我不是故意出來的,我是出來拿包的?!?p> 顧佑榮眉頭跳了跳,明顯還沒有消氣。他走到徐安歌身邊,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徐安歌,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p> 他的力度很大,一點沒有平日的溫柔,像變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都充滿著讓人膽顫的怒氣。
徐安歌被他嚇得不敢說話。許久,他才放開她,沒有說半句話,快步往客房走去,重重關上門。
她一陣腿軟,順著墻滑到了地上。顧佑榮,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被拴著的狼仔忽然狂吠起來,徐安歌本來就被嚇得速度瘋狂加速的心跳幾乎就要蹦出來。徐安歌拍了拍胸口,慢慢冷靜一些,以最快的速度跳到沙發(fā)邊拿了包又跳回臥室,滑稽得她自己都想笑。
回到臥室,徐安歌打了電話過去。
是老徐接的。他果然很生氣:“喲,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呀?”老兩口從徐安歌差不多該到東慶城就開始等著女兒的電話,徐媽好幾次都想主動給女兒打過去,擔心女兒是不是出事了。老徐態(tài)度很堅決,不讓徐媽打電話過去:“我倒要看看,不提醒她,是不是就忘了我們了?!?p> 徐安歌連忙道歉,但又心虛的怕吵到顧佑榮,捂著嘴說得很是小聲。
老徐在那邊依舊沒有消氣:“你干脆一直不要聯(lián)系我們了,一輩子都不要回家了。”說完,電話對面又傳來徐媽職責老徐的聲音:“你說什么胡話?”
老徐更氣了,氣勢洶洶回道:“我說什么胡話了?她都把你忘了你還替這丫頭片子說話,傻不傻?”
徐安歌
果然如她所料,老徐聽到女兒的叫聲,立刻緊張了起來:“你怎么了?”
徐安歌見者桿子就往上爬,越發(fā)夸張的邊呻吟邊說:“我胃疼,一定是在火車上吃了不干凈的東西?!?p> 徐媽急了,搶過電話:“你吃什么了?堅持得了嗎?不行一定不要硬撐啊,要去醫(yī)院啊?!?p> 還沒等徐安歌回復什么,老徐馬上又搶過電話,也是著急得不行:“你這孩子走到哪里都不讓我們省心。現(xiàn)在試著去躺會吧,嚴重不嚴重啊?”
徐安歌弱弱回答:“不嚴重,就有一丁點疼。”
老徐這才舒緩了口氣:“那行,你早點去躺在休息吧。宿舍沒燈,等會熄燈了你又害怕睡不著了。”
徐安歌心虛的坐在顧佑榮的床上,匆忙的答了句:“好,我馬上就睡啦。”
要是他們知道自己跟一個異性回了家,還睡了別人的床,肯定裝病都沒用。不,是真病都沒用了。
掛了電話,徐安歌這才真正輕松了下來,已經(jīng)習慣自己的傷腳,敏捷的跳著從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到臥室里的衛(wèi)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