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吵到她人,云溪死命的讓自己不要叫出來。
等到易清斐將她放下來,云溪又是羞又是惱:“這位兄臺,能麻煩你下次做什么之前說一聲,給我提個醒好不好,你這樣實(shí)在是讓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
易清斐也等了半天云溪的下文:“讓人怎么?”
“哼,”等了半天等了個哼。
易清斐看云溪確實(shí)是有些氣了;“我看你睡不著,一會看我一會又看我,和你說話你又怕吵著她們,就出來說了。”這是細(xì)細(xì)的給云溪解釋了,這可真是難得。
“誰一會看你一會又看你了!”云溪漲紅一張好看的小臉,叉著腰有些底氣不足道。
“我只是看你沒有睡著關(guān)心你就多看了你一眼而已。”想了想又惡狠狠的加上了這句:“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易清斐眼帶笑意伸手揉亂了云溪的發(fā):“我只是覺得新奇而已?!?p> 云溪拍掉易清斐作惡的手:“新奇?有什么好新奇的,別動我的頭發(fā),我娘給我梳的,弄亂了我不會梳?!?p> “你不會梳頭?”
“不會”說的理直氣也壯。
“那你每天的頭發(fā)誰給你梳的,我看著挺好的。”
易清斐竟然會夸人,著實(shí)讓云溪有些臉紅:“我娘梳的?。 ?p> “是嗎?”
“怎么,你這語氣說的像是你沒娘羨慕我有個娘似的!”
易清斐靜默了半晌:“是??!,”
這是什么意思?云溪自然而然的沒過大腦接下一句問道:“你娘呢!”
“我娘不在了?!逼降穆曇糁袥]有情緒,就是在說一件風(fēng)輕云淡的小事,可云溪竟無端的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云溪吃驚之下自覺失言,有些顧左右而言他;“嗯,咳,那個,不是還有爹嘛!”發(fā)現(xiàn)自己理了半天摸著自己的頭發(fā)還是亂糟糟的,想轉(zhuǎn)移話題,抱怨道:“你看我的頭發(fā),弄不好了!”
易清斐走到云溪身后,看著云溪的頭發(fā)是怎么綁的,看清后,把云溪束發(fā)的絲帶一扯,云溪如瀑的頭發(fā)披散在身后。
云溪剛剛問了不該問的話,此時對于易清斐的行為也不好生氣,忍了又忍,還是在生氣的邊緣道:“你要是把我這頭發(fā)梳不回原樣,你看我跟不跟你拼命?!?p> 易清斐在云溪淡淡的嗯了一聲,修長的十指把發(fā)帶遞給云溪,讓她拿著。云溪接過甚是自然的在上面打結(jié),然后解開。易清斐看著,沒有說話。
易清斐比云溪高出很多,站在云溪身后用修長的十指為她梳頭一點(diǎn)也不吃力,自小就打理自己生活中的一切事物,束發(fā),穿衣,所以說,易清斐雖是給別人梳頭,畢竟有底子在這里,除卻一些生疏與一些不知名的叫什么的情緒后,實(shí)在是比云溪這個手殘黨要好得多。
到了要用絲帶固定的最后一步,易清斐向云溪伸出手,云溪把手中絲帶的最后一個結(jié)解開,放到易清斐手里,易清斐拿過,見光滑的帶面上一絲褶皺也沒有,隨口道:“這帶子的質(zhì)量也是好,被你這么折磨都沒事?!?p> 云溪不開心了:‘’你把我頭發(fā)弄散了我都沒說話,你竟然還嫌棄我:“我怎么折磨它了,”
易清斐把絲帶束到云溪發(fā)上,打了一個漂亮的結(jié);“是,你沒有折磨它?!?p> 一摸自己的頭發(fā),整整齊齊的,倒是不亂了,心情就好了。云溪心情一好,就不與易清斐計較了。
夏季的夜晚,月朗風(fēng)清,涼風(fēng)習(xí)習(xí)一片星垂平野闊的美麗景象,就在這么美麗的環(huán)境里,云溪卻問道:“你對于那個鬼有什么看法?!?p> 說點(diǎn)什么也比說這個好得多,就連易清斐也覺得云溪這話問的有些煞風(fēng)景,可還是認(rèn)真答了;“聽那人的話,婦人有事沒有對我們說清楚?!?p> 云溪點(diǎn)點(diǎn)頭;“她瞞著我們就是她不想和我們說,問她她也會搪塞過去,這個怎么辦啊!”少女仰著頭看著易清斐,眸中倒映繁星點(diǎn)點(diǎn),使得一雙眼流光溢彩。
易清斐定定瞧了云溪好一會,才道;“我們?nèi)柶渌司秃?。?p> 云溪一拍腦袋,兩眼溢滿興奮道“對啊!聽那二人的對話,不論真死或是假死,在村人眼里,一定是有人死,去世了的,這村子又不大,有人去世可是大事,就算不為別的,為了好奇心人家也會去問出了什么事的,同窗,你好聰明?!?p> “我知道?!?p> “……”我要收回夸他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