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帝廟,見了李道長,說明來由,李道長大為驚異,須知青帝廟出的護身符只能驅(qū)邪,真要是能現(xiàn)行的厲鬼肯定拿他無法。
罷了,且去看一看,便隨著陳父和途安,坐了馬車走著。
卻說王生被開膛破肚魂歸天外,清晨,婉茹不見夫君來譴人來取飯食,親自取了早飯帶仆人送來書房。門一打開便有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婉茹心里一緊,快步進門,看到眼前的血腥場景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后面跟著的是個老仆,雖沒暈過去,卻也嚇得尿了一褲子,手上哆嗦的厲害,連帶著端的盤子“咣當(dāng)咣當(dāng)”直響,最后把盤子一扔,兩腿打著顫連滾帶爬的去喊人。
叫來人抬了婉茹躺在正房,叫了大夫,又派了人去陳家和王二郎家報信,最后才想起來要上報官府。
李道長隨著兩位到了陳家,還未走進巷口,便聽見巷子里熱鬧鬧的,像是菜市場,越走越近,就看見鄉(xiāng)里四鄰圍在陳家門口,有的人甚至帶著鋤頭,鐵叉等工具,張氏鎖緊了家門,躲在門后沖著相鄰喊道:“王婆子,嬸子,二伯,鄉(xiāng)親們,別擔(dān)心,李道長一定可以斬殺了這厲鬼的。昨晚便是李道長的護身法器救了我們一家?!?p> “說的好聽,若是那么容易就斬殺了,這挖膛剖心的厲鬼也不會逍遙自在這么多年了,你們一家趕緊搬走,若不然大家?guī)湍銈儼?,大家伙說是不是?!币粋€黑臉堂,瘦長臉,滿身綾羅綢緞的大叔揚聲喊道。
“對呀,這厲鬼盯上你們家了,可不能連累咱們善良的鄉(xiāng)親?!蓖跗抛酉邮虏粔虼笏频拇舐暯拥?,花白的頭發(fā)上插著一根木簪,隨著她激動的大喊似乎要掉下來一般。
“快搬走?!薄翱彀嶙摺!甭犞@往日里淳樸熱情的鄉(xiāng)鄰個個口出惡言,張氏身子晃了晃,但想到家中的兩個年幼子女她又挺了下來,靠在大門上大口喘著氣。
陳父和途安見此情形氣得二佛升天,陳父大步向前,推開眾人走進人圈,憤怒的指著他們怒道:“枉我陳達平日里對你們多有接濟,想不到一個個全是白眼狼,你,張連生”陳父指著那個綾羅綢緞的大叔氣道“去年你做生意虧了本,若不是我?guī)土四阋话?,哪還有你現(xiàn)在的錦衣玉食,哼。你們一個個哪一個沒有得到我家?guī)椭?,如今卻要恩將仇報嗎?”
陳父的話使眾人縮了縮脖子,但還有人小聲抗議道:“就算如此,可你們家招惹了厲鬼也是事實啊,不能因你們一家害了大家呀?!?p> 這聲音畏畏縮縮,眾人聽了卻仍是意動,途安也跟著父親來到眾人面前,朗聲說道:“大家且安心,家父已經(jīng)請了青帝廟的李道長來捉鬼,大家稍安勿躁,若是李道長真的不能把這厲鬼處理掉,你們再來不遲,若是能處理掉,哼,我們陳家會記住今天的?!?p> 途安的話說的鏗鏘有力,斬金截鐵,說的大多數(shù)人眼光閃爍,最后大家定議一起跟著道長看抓鬼。李道長沒有意見,途安再穩(wěn)重也是有種想動手的沖動,陳父趕忙拉住他,“別沖動,你母親和弟弟妹妹還在家呢,不知道有沒有嚇著。”
張氏在聽到陳父的聲音時,仿佛有了主心骨,早就拉開門栓,走了出來。
幺靈感覺仿佛睡了一個世紀(jì),睡的又香又甜,多日的壓力和不安塵埃落定,她正做著美夢,就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給叫醒了,睜開一雙清亮的雙眼,就聽見眾多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張氏敲了敲們問道:“靈兒,你爹爹請了李道長來,你醒了嗎,李道長有些話想問你。”
“我醒了,等我起來?!辩垤`起了床,開了們,請陳家人和李道長進來,眾鄉(xiāng)鄰想進來聽聽,卻被途安攔住,“這是我小妹閨房,眾位在外面聽吧,若是不想聽就回吧?!闭f罷不客氣的一甩袖子掩了門。
屋里人都落了座,幺靈先開口道:“道長有事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p> 李道長:“本道聽說你看見那個厲鬼了?”
“是的,道長。”
“我已看過那厲鬼留下的氣息,若我所料不差,估計是個畫皮鬼,你又如何在她手上逃生。”
“這便是我?guī)煾到o我的護身法器救了我。”“你師傅?原來小姐還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說著他對著幺靈施了一個道禮。
幺靈同樣回了一個,但李道長看了幺靈的回禮卻瞳孔微縮,臉上的肌肉抖動兩下,心里震驚不已“竟然是上古練氣士的禮法,難道這小姑娘的師父大有來頭?”
陳家人看幺靈和李道長互稱道友,臉色微變,擔(dān)憂不已,但眼前厲鬼的事更重要,所以都閉口不言。
“爹爹,娘親,女兒修道之事稍后再說,只是恐怕爹爹娘親也有疑問,為何我像是知道會有厲鬼,提前去求了護身符?!辩垤`對著陳父陳母說道。
陳父忙問:“你如何知道的?”
幺靈不再隱瞞,“都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大姐夫近幾日總帶一個絕色婦人在咱們家門外鬼鬼祟祟,那婦人不像是好人家的女子,女兒起了疑心,才發(fā)現(xiàn)那是個畫皮鬼。女兒怕她盯上我了,更怕她傷害爹爹娘親,哥哥小弟,所以才去求護身符,誰知剛求了護身符,她就來了,幸好有師傅給我的護身法器,女兒才能安然無恙?!?p> “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師傅了?!睆埵系馈?p> 幾人正要分說,門外本來正仔細聽的鄰里敲門說道:“老陳,你女婿家派人來了?!闭f罷一個仆人進門叩首哭道:“親家老爺,親家太太,快去看看吧,我家主人被挖了膛腹,今早歸天了?!闭f著還用袖子抹著眼淚?!拔遗畠汉屯鈱O可好?”陳父和陳母齊聲問道。
那仆人嗚嗚哭著說“太太看見老爺死的慘暈過去了。管家已派了人去請大夫了。小少爺?shù)故菬o礙。”
張氏聽到此處拍著大腿失聲痛哭“我可憐的大女兒啊,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咱們家這是怎么了,怎么就不消停呢?!北娙嗣裰?p> 倒是李道長見多了厲鬼害人,問那仆人“你家老爺心臟可還在?”
“我家老爺心臟已失?!?p> “既如此,我看道友定然已傷了那畫皮鬼,咱們速速了結(jié)她才是?!闭f著也勸張氏為女婿報仇為上。
幺靈聽了王生下場,心中痛快不已,卻也直冒冷汗,若是不消滅掉畫皮鬼,此后陳家恐怕永不安生了。
蒔花殺手
有些事看透了心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