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進!快請進!”婦人聽完陳勁的話,立馬就著急的將院門打開。
這主要也是因為王侗這半大小子在,否則她一個婦人即使是面對一個道士,在家中沒有其他人,只有自己丈夫尸首的情況下,她也絕不會讓人進來的。
陳勁從王侗口中知曉死者名叫陳三全,算是小地主,土地就在鎮(zhèn)外,其也不算有錢,但也不算沒錢,在鎮(zhèn)中還算過得去。
進了院子后,陳勁的目光四散開去。
他依舊沒有見到什么鬼怪,當(dāng)然,因為時間有限,人力有限,婦人此時也只能對著自己丈夫的尸首哭泣,無法對院子添加上葬禮陰事的裝飾,連材料都沒有準(zhǔn)備出來。
尸首被停在里屋廳堂中,
這間屋院并不大,只有一個庭院,三個房子,其中一個應(yīng)該是廚房,剩下兩個中一個是主臥,一個是次臥。
主臥和廳堂在同一個房間,只不過兩個隔開了。
走進廳堂中,陳三全的尸首就被陳放于一張木板上,木板放在兩條長椅上。
此時的尸首比剛剛看見時好了不少,至少其身上污血都沒了,而且衣服也被換了一身,雖然臉上表情依舊是前面見到的樣子,但是還是可以看一看的。
陳勁將自身混元氣催動出,散布整個屋子。
只是混元氣畢竟不是類似于陰神神念之類的東西,無法同時同刻的將信息反饋給陳勁,只能讓陳勁自己用身體去感覺著混元氣的異動。
混元氣雖然無法感受到鬼魂之類的靈體,但是卻是可以去發(fā)現(xiàn)那些藏匿起來的實物,比如之前的那只妖邪之類。
沒錯,陳勁就是懷疑這個婦人,畢竟按照陳勁多年看瀛洲省的著名動漫名偵探柯北以及各個從古至今的偵探電視電影小說得來的結(jié)論,這婦人與這板上的尸首絕對有貓膩,而婦人與妖邪說不定還有奸情之類的。
想想其中有這么多的八卦,陳勁就有些小興奮……
但是,陳勁的混元氣在屋子中游走一圈,得來的是屋子中除了他和王侗,還有這婦人,就沒有其他活物了。
“道長?不知該如何驅(qū)散我夫君的怨氣,好讓我夫君能夠安逸的下地府?”婦人關(guān)切的問道。
哦對了,還要補充一句,陳勁現(xiàn)在所聽的話都是齊魯之地的方言。
而陳勁因為有了正陽的記憶的緣故,所以他對于這一地的方言也是熟悉的很,所以不存在交流障礙。
所以從陳勁這個主觀上的南方人去聽北方齊魯?shù)姆窖詫嵲谑怯X得有些好笑,就好像北方人聽南方人說話覺得可以噴飯一樣,也幸好全國語言統(tǒng)一,不然到時就是全國因為語言先打出狗腦子來了。
另外因為語言的不同的關(guān)系,有時候南方道法的釋放咒語也會有所不同,而且有一些咒語還會因為口音問題而釋放不了,這些陳勁在聊天群里頭都聽了不少。
開始陳勁也就覺得好笑,后來,他就覺得不好笑了,因為他也被口音困擾著。
不過現(xiàn)在卻是好了,因為附身到正陽這個南方人身上的關(guān)系,陳勁對于北方齊魯一帶的古時方言口音給學(xué)來了,所以一些原本記下來的從北方傳來的法術(shù)也可以很好的使用出來了。
思緒轉(zhuǎn)回。
“我先查探你夫君冤魂是否在此屋中?!标悇呕氐馈?p> “那我能見見我夫君嗎?”婦人問道。
“哦對了,之前為何不曾見到夫人?”陳勁忽然又問道,問話的語氣好似漫不經(jīng)心,不經(jīng)意問出來的。
“我睡的有些沉,所以不曾聽到鎮(zhèn)上的聲音,我也是后來被二牙子他們喚醒的,不然我…我還不知道我夫君……就這么沒了……”婦人說著話眼淚就不住的往眼眶外冒出。
婦人口中二牙子就是將陳三全尸首送回的人,也是鎮(zhèn)上的人(廢話)。
“為何你在屋中,陳三全卻不在屋里?”王侗這時說出自己的疑惑。
這孩子的確是聰敏,不過關(guān)于這一點大多人也能想到……
“我…我也不知……”婦人遲疑的搖搖頭。
“你還隱瞞了什么?”王侗面色一肅。
這孩子看來是將自己當(dāng)做捕快了。
“沒有,沒有,我怎么敢在道長面前說假話,我真的不知,我昨晚真的睡得很沉……”婦人連忙辯解。
“誰能證明?”王侗厲聲問道。
“初七,初七能……”婦人被喝問的說出了一個名字,但是說完,她面色立馬就慘白了下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坐到了地上。
好家伙,這位兄弟死了還要被戴上一頂帽子,這是要讓他下去時都不感覺腦袋發(fā)涼嗎?
“……”王侗是聰明人,而且他也不小,也是大戶人家出生,所以他自然明白婦人回答出一個人名的意義。
陳勁搖搖頭,然后向里屋走去。
“為什么要這么做?”王侗聲音低沉下來,看來這孩子還是被這個聯(lián)想而出的信息給震驚了。
“我也不想的…但是…但是夫君他…這是夫君他要求的……”婦人臉色凄苦的說道。
“???”王侗聽了這話,臉上全是疑惑了。
“我與夫君做夫妻也有十年了,可是我們卻不曾得來一個孩子,后來我們?nèi)柫藦埰牌?,張婆婆說是我夫君的問題,說我夫君陰陽有失,終身難得子嗣,我夫君便向張婆婆求問生子法子,并給了重金?!?p> “然后張婆婆真就給出了法子,就是借種……,她說她可以施法讓我們夫君借來的種生來的兒子的血脈是陳家的血脈……”婦人臉色灰白,緩緩將實情述說出來。
王侗聽了,無話可接,陳勁聽了,嗤之以鼻。
“初七是誰?”陳勁問道。
“初七是我們家莊子上的一個佃戶?!眿D人老實的回答道。
“那張婆婆是否就是前幾天死的哪位?”陳勁接著又問道。
“…是……”婦人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這一場妖邪殺人案似乎更是撲朔迷離了。
不過卻也揪出了線頭,接下來只要將線頭拉出來,一切就都清楚明了了。
不過陳勁覺得可能這場殺人案還得死幾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