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無情！”
沈清蕓的面色轉(zhuǎn)瞬就恢復(fù)了正常，周身靈力涌動，化為平時穿的白色衣物。
“那藥是假的？”
紀誠面帶慍怒，“沈清蕓，如果你是想考驗什么，那就打錯算盤了，人性是最經(jīng)不起考驗的東西了?！?p> “考驗？我不會做哪些無聊的事，不過有些選擇是我們逃也逃不掉的，我只是為自己期望的選擇增加籌碼而已。”沈清蕓淡然道。
紀誠的怒火平息了下來，有些選擇確實是避不開的。
但是，沈清蕓必須給他一個解釋。
“清茹體內(nèi)的東西很像是萬道本源，即使是得到天道眷顧的人也很難見到的東西，但是那其實是更加稀有的東西?！鄙蚯迨|道。
“是天道本源！”紀誠道。
對于這件事，紀誠以前只是猜測，現(xiàn)在則是證實了。
天道是完美的，但是又不能是完美的，過于完美的天道只會像一潭死水，而智慧生靈的誕生使得天道變得不再圓潤如意，需要不斷調(diào)節(jié)才能維持平衡，但正因為這樣，這個世界才會這么多姿多彩。
然而，天道的力量也是有極限的，想要令不完美的天道一直持續(xù)運轉(zhuǎn)下去，必須要有變數(shù)的出現(xiàn)，而這個變數(shù)被修行者稱為--遁去的一。
“對于天道本源，你知道的不比我少，這個世界就像皮影戲一樣播放了一遍又一遍了，就算有所變化，劇本也是一樣的，如今的眾生與天道都已經(jīng)忍受到極限了，只有將遁去的一收回，才能有新的變數(shù)?！鄙蚯迨|解釋道。
“遁去的一，豈能輕易回歸！”
紀誠苦笑道，也就是說，沈清茹創(chuàng)造出補天訣這樣神奇的功法，其實是命中注定，在補天訣問世的那一刻，沈清茹的命運就已經(jīng)成型。
“我從小就竊取了一部分清茹的命格，所以如果清茹真的要走上那條路，我是可以代替她的?！鄙蚯迨|道。
竊取命格？紀誠雖然不是太理解，但想必這應(yīng)該是命運之書的能力了。
“但是，清茹是不會同意的?！奔o誠沒有問為什么沈清蕓從小就竊取沈清茹的命格，有些事不需要問的太詳細。
“是的，清茹雖然心智不成熟，但是對這種事看的比成熟的人更重，隨著她漸漸長大，如果她不同意，沒有人能代替她犧牲?！鄙蚯迨|道。
紀誠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但是，我對清茹的感情，可以成為她活下去的理由?！?p> 沈清蕓沉默了。
“但是，僅僅是為了我而選擇活下去，還是不夠的，畢竟我的分量比起從小陪伴她的姐姐，還是差了一點，就算令我傷心，她也絕不會讓你代替她。”
紀誠自顧自的替沈清蕓說了下去，“所以，你們姐妹倆就想出了一個主意，其中一個人嫁給我，在最壞的結(jié)果來臨時犧牲，然后另一個人陪伴我一生。”
沈清蕓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我紀誠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你們姐妹兩人的垂青！”紀誠感慨道。
“我會盡量避免最壞的結(jié)果，但是，如果那個結(jié)果真的不能避免，我們也要早做打算。雖然這個方案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但這已經(jīng)是我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法了，無論如何，你的結(jié)局都不會太壞。”沈清蕓道。
“沈！清！蕓！”
紀誠一字一頓，眼中充斥著寒意，“在你的心里，不，在你和沈清茹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紀誠，你……”
“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個玩物對嗎？那個得到你們的喜歡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榮幸了，你們是這么認為的吧！所以，我只需要聽你們的安排就可以了。”
“紀誠，不是這樣的……”
“沈清蕓，我不在乎自己在沈清茹心中的分量有多少，也不在乎自己在她的心里排第幾位。因為，就算我在她的心里分量再輕，我也舍不得放棄?！?p> 紀誠是聲音很平靜，“但是，我是一個修行者，不是玩物，也不是傀儡。對修行者來說，感情很重要，但道侶并不是必不可少的，修行者為了專注修行，舍棄什么都不奇怪。如果你們不明白這點，那么在你們想明白之前，還是不要妄議感情了。”
“你……”
沈清蕓的心里五味雜陳，紀誠的心靈一直是對她敞開的，他的感情也毫無保留的傳達到她的心里。
紀誠是對感情很重視的，也不要求什么回報，但是對于連回應(yīng)都得不到的付出，紀誠也不會過于留戀。
無論是接受還是拒絕，紀誠要的只是對于一個人的回應(yīng)，而不是對于一件心愛的物品或者寵物的回應(yīng)。
“沈清蕓，你以前是很干脆果斷的，但是今天卻表現(xiàn)的連一向優(yōu)柔寡斷的我都不如，看來，即使是你，也是有弱點的。如果你不能將弱點掩蓋，那么將來一定會因此吃大虧的?！奔o誠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去，即使是與沈清蕓擦肩而過，目光也沒有絲毫停留。
既然從沈清蕓這里得不到回應(yīng)，那么他就從沈清茹那里直接獲得答案。
他可以為了沈清茹付出包括生命在內(nèi)的很多，但是如果只是一味付出，那么即使是沈清茹自己也不會了解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
“那個方向，算了……”
沈清蕓本能的想要阻止，但手剛抬起來，就又縮了回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妹妹已經(jīng)不完全屬于自己了，她已經(jīng)沒有理由阻止紀誠了。
“果然被沈清蕓迷暈了，不然剛才也不會任由沈清蕓占據(jù)先機了?！?p> 看到熟睡的沈清茹，紀誠絲毫不感到意外，以沈清茹對天地之力的理解，剛才他召喚秋殺時沈清茹不可能感覺不到，只可能是被迷暈了。
不過，沈清蕓是不可能對妹妹造成無謂的傷害的，所以叫醒她并不難。
“清茹，醒……”
紀誠正要將沈清茹叫醒，忽然目光一凝，看到了沈清茹脖頸上的牙印，還有淡淡的吻痕，在經(jīng)過簡單的對比后，紀誠很快鎖定了目標。
“沈清蕓！你對清茹做了什么！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紀誠面色通紅，好不容易營造的氣勢就這樣被破壞了。
沈清蕓面色微紅，的目光有些閃躲：“只是姐妹之間的日常互動而已?！?p> 說著，一道無形的靈力從沈清蕓的指尖傳到了沈清茹身上。
沈清蕓的反應(yīng)更加促進了紀誠的想象力，姐妹之間的日常互動？也就是說，她們經(jīng)常這樣嗎？
“姐姐，我不要了?！?p> 小姑娘睡眼朦朧的起身，呢喃著揉揉眼睛，身上的被單從嬌小的胴體上滑落，然后迅速拉起。
“紀誠，你怎么過來了？”小姑娘臉色漲紅，驚慌失措地擋住身上的要害位置，自己的身體居然被看光了，他進來前難道就不知道先打招呼嗎？
“把你們姐妹之間的關(guān)系給我解釋清楚，沈清蕓，你先說！”
眼前這一幕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出現(xiàn)一些有特殊嗜好的人也不奇怪，但紀誠怎么也沒想到這種事居然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邊。
“紀誠，你知道的，清茹實在是太可愛了，我一時沒忍住，就……”
說到這里，沈清蕓適逢其會的停了下來，接下來就是紀誠自由發(fā)揮想象的空間了，無論是說話還是畫畫，總要留白才能讓人回味無窮。
紀誠面色陰沉的看向沈清茹。
沈清茹看到氣氛有些奇怪，掀開被單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后發(fā)出一聲尖叫：“啊啊啊！”
“清茹，你昨晚沒叫夠嗎？”沈清蕓順勢補了一刀。
“你，你到底，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沈清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顯然也被身體上的痕跡嚇到了。
平時姐姐也就是對她進行一些摟摟抱抱而已，最多親她幾下，也就是一起洗澡的時候才讓她占得便宜多點，但沒有一次會有牙印的。
難道說，姐姐終于忍不住對自己的欲望，對自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