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種全新的修行法很有可能是我爹第一個創(chuàng)造的?”沈清茹有些明白當前的狀況了。
“這種可能性非常大。”紀誠頷首道。
孫雨雯目光轉向沈清茹,無聲地詢問。
她是清水圣君的女兒,應該是最了解清水圣君的人之一,但如果直接開口問就會顯得對圣君不敬。
“不要看我,我和父親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沈清茹搖頭道。
圣君對周圍的人影響太大了,如非必要,即使是和家人也很少接觸,不然只會造成負面影響。
“既然這種新的修行法牽涉到了圣君,那么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再胡亂猜測下去了?!睂O雨雯道。
圣君在人族的地位太過超然,妄議圣君可是大罪。紀誠和沈清茹本就和清水圣君關系匪淺,討論就討論了,她和圣君可扯不上任何關系,才不愿意加入這種討論。
紀誠和沈清茹對視一眼,他們明白孫雨雯的難處,還是等只有他們兩人在時再討論吧!
“紀誠,雖然從清水城里出來的七人小隊已經(jīng)分裂了,但你真的對他們一點關心都沒有了嗎?”孫雨雯忽然說。
紀誠有些奇怪為什么孫雨雯會提到這個:“難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說起來確實很久沒有聽到過他們的消息了?!?p> 孫雨雯意味深長地看了紀誠一眼,道:“李政文死了,就在昨天夜里。就算你沒有刻意關注,執(zhí)法隊也應該會主動把情報送到你這里吧!難道你從來不看執(zhí)法隊的情報?”
紀誠一驚,他們七個人最不缺的就是保命手段,怎么可能毫無動靜的就遇害了?
“是弒神者干的嗎?”紀誠問道。
說起來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佐道臨會主動聯(lián)系他的,相比之下,執(zhí)法隊的情報都是次一等重要的訊息,所有他很少主動去看。
李政文在軍部擔當要職,他的死對執(zhí)法隊來說雖然重要,但并不是一定要驚動紀誠不可,只是寫在情報里供紀誠閑暇的時候翻閱。
“李政文是死在蕭紅裝的居所的,他的死因應該會由軍部和執(zhí)法隊同時調(diào)查,要不要參與進去由你自己決定?!睂O雨雯道。
“死在紅裝姐那里,那么應該和紅裝姐有關吧!”紀誠有些擔憂。
紀誠與蕭紅裝五人已經(jīng)分裂,但和蕭紅裝之間那是親人一樣的關系,是不會那么輕易斬斷的。
李政文死因未知,但一定會影響到蕭紅裝,在孫雨雯看來,紀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算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會有人來告知我的。”紀誠搖頭道。
“也就是說,你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孫雨雯有些驚異,這可不像是紀誠的風格。
當初紀柔被欺負,紀誠可是連站在一邊當看客的觀眾都不放過,現(xiàn)在蕭紅裝可能出現(xiàn)危險,紀誠卻連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紅裝姐很強的,不需要我擔心什么。”紀誠道。
他送給夕顏防身的護符只是蕭若離隨手制作的,就有那么大的功效,蕭若離給自己義女的防身寶物肯定更強,他確實沒有替蕭紅裝擔心的必要。
既然是紀誠自己的選擇,孫雨雯也不便多說什么。
對于紀誠的想法,孫雨雯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不過能不能幫到蕭紅裝是一回事,去不去幫忙又是另一回事了。
“連你都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那么我也沒有插手的理由,讓蕭紅裝她們自己去頭疼吧!”孫雨雯起身道,“等我從你的修行法里參悟更多的內(nèi)容再來找你,你自己也多發(fā)掘一下它的潛力吧!”
說完,孫雨雯就起身離去了,現(xiàn)在的她正處于飛速提升的階段,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浪費。
“紀誠,如果你真的擔心她,那就去看看吧!”沈清茹道,她認為蕭紅裝和紀誠的關系破裂和自己有關,她可不愿成為罪人。
紀誠笑了笑,道:“不用擔心,這件事和你是沒關系的?!?p> 雖然不知道蕭紅裝為什么要不理他,但他在內(nèi)心深處還是認為這一定只是一個誤會,只要解釋清楚就好了。
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解釋的機會。
而遇到這種情況,去解釋只會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沒想到這句話反而刺激了沈清茹怒:“這怎么叫沒關系?你的事情全都和我有關系!”
說完,沈清茹臉又“蹭”的一下變紅了,“我,我是說……”
“嗯,我明白!”紀誠道,一副我都懂的樣子。
沈清茹太過傲嬌,這個時候太過刺激她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樣說話已經(jīng)是最大的限度了,如果超出是有生命危險的。
“哼!不理你了,你總是欺負我!”沈清茹冷哼一聲,傲嬌的轉過頭去。
我欺負你?紀誠看了看手臂上的牙印,很明智地選擇了不和沈清茹爭論這個問題。
紀誠沒有對沈清茹撒謊,他不去找蕭紅裝確實和她沒有關系,他童年時期身邊的同輩只有紀柔、蕭紅裝和沈清茹三人,她們?nèi)魏我粋€人在紀誠的心目中都是非常重要的,無論誰出事都會令引起紀誠的真怒。
但是,從時間長河中歸來的紀誠對時間的領悟又加深了一層,對危險的預知也加強了不少。
他剛聽孫雨雯說起這件事時,第一反應就是蕭紅裝會不會受到這件事影響,蕭紅裝性格易怒,很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落入陷阱。
可是,一開始他并沒有預知到危險,當他升起去看蕭紅裝的念頭時,升起了危險的感覺,他在心存疑慮的情況下強行打消了去找蕭紅裝的念頭,那種危險的感覺就消失了。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如果認為去幫忙有危險,如果不去幫忙就沒有危險了。
但紀誠對危險的預知已經(jīng)提高了,他只要聽到這個消息,是一定會升起去的念頭的。
如果去幫忙有危險,那么他應該是在孫雨雯告知他這個消息之前就預知到才對。
既然是升起去的念頭之后才預知到危險,那么危險的來源就肯定不會是去找蕭紅裝這件事,這才是紀誠最大的疑慮。
“這件事一定有問題!”紀誠的心里雖然有些擔心蕭紅裝,但還是按耐住了去找她的沖動,現(xiàn)在按兵不動才是最好的選擇。
紀誠心里想著,拿起了執(zhí)法隊的令牌,開始讀取上面的情報。
片刻之后,紀誠放下令牌,心里思緒萬千。
李政文和自己一樣,在軍部掛名了一個重要職位,做著和自己一樣的保姆,不對,是保鏢工作,他的行蹤一直都不是秘密,只要根據(jù)通訊令就能鎖定他的位置。
雖然平時通訊令的定位功能很少用,但他都已經(jīng)隕落了,自然要事從權宜。而根據(jù)通訊令的定位顯示的位置,李政文最后出現(xiàn)的位置是蕭紅裝的家里。
“這下麻煩了!”
紀誠有些頭疼,這件事情蕭紅裝的嫌疑是最大的,即使她是清白的,軍部的重要人物疑似死在她的家里,她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既然面對的人是醫(yī)圣義女,那么至少要城主級別才有審訊的資格,城主那個級別的強者可能會出現(xiàn)疏漏,但決不會把一個無辜的人定罪成有罪?!?p> 想到這里,紀誠對蕭紅裝反而沒那么擔心了。
他相信蕭紅裝一定是無辜的,如果真的是她殺的李政文,那么一定是李政文自身的問題,這是長久以來形成的信任。
既然她是無辜的,那么在審訊時只要把真相講出來就行了,城主可能會被高超的假話給蒙蔽,但決不會犯下把真話當成假話的錯誤。
面對醫(yī)圣義女,任何人都會有所顧及,只要蕭紅裝講出真話,就算她故意掩蓋一些關鍵的事實,也沒人能拿她怎么樣。
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蕭紅裝能否承受得起被懷疑的屈辱,她性格易怒,沖動之下可能會引發(fā)一些不好的后果。但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不能克制自己,也就沒人能救得了她了,不自救者人不救。
現(xiàn)在,只能按兵不動,等待城主的審訊結果了。
這時,紀誠心里忽然升起一道感應,是夕顏在通過護符向他秘密求救。
“難道,連夕顏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