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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鐘塔!

四十六、團聚

再見,鐘塔! 安芙朵琳蒂 2700 2018-04-07 21:06:18

  離春節(jié)只有幾天了,我還是照例給阿縵的奶奶爺爺、姥姥姥爺分別買了衣服送去,這個習慣可能就像阿縵奶奶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不好更改了。阿縵今年也還是照例和奶奶爺爺一起守歲,她要求提前兩天過去,一定是老人們想孩子,許給了她什么愿望吧。那天蘇齊也在家,他送我下樓,我們簡單聊了幾句,我發(fā)現(xiàn)和他之間最多的交流已成寒暄,雖然那時的他和來秋并沒有實際發(fā)生過什么,現(xiàn)在也變成了單身一人,可是我們不可能再回去了,時間有時候真是可怕。

  我溜達出來,不想回星葉小區(qū)或南風故里,于是我搭乘了前往善池路附近的公交車。

  善池路規(guī)劃的拆建范圍內(nèi),大部分門頭都張貼著“拆遷削價”的標簽,略顯蒼涼,但是我依稀看得到它未來的繁華模樣。過完這個陰霾的季節(jié),南城的好多建筑,都會像雨后春筍般拔地而起,鐘塔也許不再像現(xiàn)在這樣獨自醒目了。

  “黎洛。”

  我被無比熟悉的那個聲音帶回現(xiàn)實,轉(zhuǎn)身過去,眼前正是羅志森,他好像永遠守在鐘塔這里一樣。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集團董事長沈總!”羅志森介紹著旁邊的中年人,“沈總,這就是黎洛!”

  眼前這位中年人笑容可掬,完全沒有集團高層的架子,相較于跋扈張揚的沈立南,沉穩(wěn)內(nèi)斂的羅志森才是與他如出一轍的親兒子。初次見面,我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我們定是在哪兒見過。

  “黎洛,你在想什么?”羅志森提醒著我又愣神了。

  “我們見過,黎洛小姐。”沈總脫下禮帽,微笑著看我。

  “您是,鴻館那位先生?”我驚愕地想起來,他正是與我看中同一幅作品的那個人,所有的事情也被串聯(lián)起來。

  “志森,叫上黎洛小姐一起,我們?nèi)コ詡€飯吧?!?p>  羅志森大方地牽起我的手說:“好?!?p>  隨后我跟著他們走進了一家私房菜館,門口甚至連個店招都沒有,環(huán)境和口味卻真沒得說。

  “黎洛小姐,口味還可以嗎?”沈總在這里儼然是位和藹可親的家長。

  “很好啊,沈總,謝謝您的款待!”

  “今天是家宴,叫我叔叔就好啦,哈哈!”說著他看向羅志森,”志森,你還沒有告訴黎洛小姐我們的關(guān)系嗎?”

  羅志森微笑著對我說:“就叫叔叔吧?!?p>  席間,他們像普通人家的父子一樣開懷暢敘,當然聊得更多的還是關(guān)于南城事業(yè)部發(fā)展的未來規(guī)劃,沈茂仁不時地用欣賞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兒子身上,這頓飯大家吃得很舒心。

  暢快的時光匆匆而過,沈茂仁要回南方了,他和羅志森每年春節(jié)前團聚一次,或許這種相聚不是可以被公開的,多年來,他始終身不由己,但還是努力讓自己的兒子感受到除了金錢以外能帶給他的微薄關(guān)懷,可能也是這樣的聯(lián)系,沒有讓羅志森走上消極的一條路吧。

  我們走出正門的時候,恰好碰上沈立南帶著尚云衣來就餐,沈茂仁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或?qū)擂?,他只是很自然地和尚云衣打了個招呼,就和我們離開了。尚云衣每每看到羅志森都仿佛要把他生吞了一般,這些連同沈茂仁對羅志森不由自主流露出的贊許,都被沈立南看在眼底,他的表情非常不好,我能感受到那模糊很久的妒意和戾氣再次附體于他。

  回去的路上,羅志森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并沒有太在意和沈立南的相逢。他說自己是個沒有家的人,能否陪他過個年。

  “除夕我必須守在父母身旁,這是我們家的習俗?!蔽医K于不必再為蘇齊不陪我回娘家去找各種理由了。

  “那我跟你們一起過好了!”

  “肯定不合適??!”

  羅志森看了看我,故意做出失望的表情:“那我可就真的無家可歸了?!?p>  我笑著看向窗外,轉(zhuǎn)動著左手中指的圓環(huán),收音機里說明日的降雨概率為百分之九十以上,難怪今夜找不到一顆許愿的星星。

  車輛緩停至南風故里車庫,羅志森抬手看了眼時間:“九點一刻,你累了嗎?”

  我下車伸了個懶腰:“嗯,我要洗洗睡了?!?p>  羅志森擁著我走進電梯:“好吧,先送你上去!”

  來到9002的門口,我開門進去,他卻在門縫隙里露出詭異的微笑,我猛地關(guān)上了大門。

  遛狗回來,剛洗完澡,門鈴又響起:“誰?”

  門外沒有動靜,花生在叫囂,我安撫它不要吵,過了兩秒鐘,門鈴繼續(xù),花生直接撲上大門。

  我不敢直接開門:“誰?”

  一張紙條從門縫底下鉆了進來里,我把花生推到一邊,接過紙條:開門。

  是駱昔的筆跡,我打開門,羅志森迅速擠了進來,還一把摘走了我的浴帽。

  “你干嘛呀!”我搶回毛巾,擦拭正在滴水的頭發(fā)。

  羅志森倚在門口,花生殷勤地上竄下掉。

  “接受了我的戒指,就等于接受了我的求婚啦!”羅志森躲開花生走向我。

  預感到氣氛開始曖昧,我轉(zhuǎn)身想要去臥室加件衣服,羅志森緊隨身后,一下攬住了我的腰:“還想跑!”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蔽乙呀?jīng)掙脫不得。

  “你肯定又說小迪的原因,所以今晚我不能放過你。”羅志森說完,嘴巴咬向我的耳朵。

  屋內(nèi)開始升溫,我想要拒絕他:“不可以啦,幸虧上回安全期……”

  不等我說完,他的嘴巴攻占下我抗議著的武器,接著襲向我的脖頸深處,我的耳后傳來陣陣呢喃,熟悉的氣息再次扣響我們彼此的心扉,他的胡渣在我肩頭緩緩摩擦,癢得我忍不住想要逃脫,而下一秒,他則聰明迅猛地反扣住我的雙手,再次把那副大理石般光滑如幾而又緊實豐厚的胸膛貼近我,迎接一場酣淋盛宴……我知道,這次他已不是上路的新手,面對這只曾披荊斬棘開拓道路的頭狼,今晚的獵物又在劫難逃……

  第二天一早,我在羅志森溫暖又結(jié)實的懷抱里被他的手機震醒,清晨,淡淡的曙光穿越布簾微露的縫隙騷動著屋內(nèi)的塵埃。

  不多時,羅志森一邊穿戴整齊,一邊告訴我來自江城的好消息。吳阿姨來電說羅志森的母親要回江城老宅了,原來凌道飛的助理就是吳阿姨的兒子,外婆過世后的每年春節(jié),她都回去看看。以前每次她都會囑咐吳阿姨不要告訴羅志森,可今年卻沒有特意交代這些,吳阿姨提出是否讓羅志森一起回家過個年,她沒有反對……哪個母親會不想念兒子,只是她一直不知道羅志森會不會接受她。

  羅志森轉(zhuǎn)到靠近我的一側(cè),濾過微弱的晨光,深深地吻向我的額頭,然后說道:“我先回江城一趟,你在這里等我。”

  看著他喜上眉梢,我的烏云也消散了一半。我把被子蓋過頭頂,找到最舒適的姿勢,享受我的回籠覺……過了許久卻又被電話鈴聲吵醒,是羅志森,我一看時間,離他剛才出門得有三、四十分鐘的功夫了。

  “我走了,乖乖在這等我,回來以后我會去正式拜訪你的父母!”羅志森應該是在行駛過程中了。

  “我這邊還沒有做好鋪墊工作,再說小迪……”這樁心事未了,我沒法坦然地和羅志森將這關(guān)系繼續(xù)深入。

  羅志森攜著他慣有的強勢又打斷了我:“這個顧慮不是個好由頭,昨晚就被駁回了。你要準備好戶口本和身份證,假期一結(jié)束,我要親自羈押你去民政局!”

  我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你到哪了?”

  “剛離開,外面開始下雨了,你出門多穿點!”他繼續(xù)摁著喇叭。

  “你好好開車吧,注意安全!”我撩開窗簾,外面是淅淅瀝瀝斷了水的線,果真如昨天的氣象預報所言。

  “好!”羅志森話音剛落,傳來一聲緊急制動的剎車巨響,他的手機撲騰一下掉落在地。

  “怎么啦?”我焦急地沖著電話大聲詢問,但是那邊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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